1.一个长鼻子侏儒的故事(2)
一年后，他被调到另一组仆人为老太婆收集饮用水。他们不得不用榛子壳从玫瑰上收集露珠，然后送给老太婆喝。因为她喝得太多，他们的工作非常繁重。一年后，他被调到室内工作，不得不打扫地板。做起来也不容易。你知道，地板是玻璃做的。如果他想打扫地板，他必须用一些旧布裹住脚，然后踩在布上，轻松地在房间里滑动。第四年，他终于被调到厨房工作。这是一份难得的工作，因为只有久经考验的人才能得到这份工作。雅各开始是厨房里的厨师，后来成为一流的糕点师傅。他精通所有的烹饪技术，达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，做出来的菜也很好吃。七年很快就过去了。一天，老太婆脱下椰子壳鞋，准备带着篮子和拐杖出门。她在回来之前告诉雅各，去拔一只小母鸡的毛，在鸡肚子里装满蔬菜，然后把鸡烤得又黄又黄。老太婆出去后，雅各开始工作。他把鸡脖子弄断，放在开水里烫一下，灵巧地拔下鸡毛，把鸡皮刮得光滑平整，把鸡内脏扯出来。然后，他就去找菜填鸡肚子。他走进了蔬菜储藏室，但这次他发现了一个门半开的小壁橱。他以前从未见过这个壁橱。他好奇地走近，想看看里面藏着什么。唉，里面有很多小筐，筐里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清香。他打开一个篮子，看到里面有一种蔬菜，形状和颜色都很奇怪。它的茎和叶是淡绿色的，上面有一朵鲜红色的花和黄色的花边。他捡起那种奇怪的蔬菜，闻了闻。一股浓浓的香味沁人心脾。他记得老太婆以前给他做的汤里有一种香味，和这种香味一模一样。气味很浓，他忍不住打喷嚏，越打喷嚏，最后越醒。他惊讶地环顾四周。原来他还躺在老太婆的沙发上“我在做梦？这个梦怎么可能跟真的一样？”他喃喃自语，“我想我确实变成了一只松鼠，和其他小动物一起工作，成为了一名厨师。如果我把这些都告诉我妈，她会笑的！但是，我没有在市场帮她，而是在别人家睡着了。她不能怪我？”想到这，他跳起来要走。但是，他的四肢已经睡得麻木，尤其是脖子完全僵硬，头部不能自由转动。他发现自己的鼻子老是碰到橱柜或者墙壁，一转身，鼻子就撞到了门柱上。他看到松鼠和豚鼠围着他跑，尖叫着，好像要送他回家。当他走到门口时，他做了一个手势邀请他们和他一起去，但他们滑下核桃壳，迅速跑回了房子。他听到他们在房子里哭。他穿过几条狭窄的街道，艰难地找到了回去的路。一大群人聚集在街上，有些人喊道：“嘿，看看那个丑陋的侏儒！侏儒从哪里来？哎，他鼻子多长，头已经缩到肩膀了，手又黑又丑！”如果在其他时候，他肯定会去看热闹，因为他想看巨人或小矮人，或者奇怪的外国衣服，但现在他必须马上去找他妈妈。当他来到市场时，他看到他的母亲仍然坐在那里，篮子里仍然有许多水果。但是，从远处看，他觉得她好像很难过，因为她没有招呼路人买东西，而是用手撑着头，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。
他走近母亲，悄悄走到她身后，把手亲切地放在她胳膊上，说：“母亲，你怎么了？你生我的气？”汉娜转过身，看见了他，吓得大叫一声，然后缩了回去。“丑侏儒，你在干什么？”她喊道，“滚出去，滚出去！”“母亲，你怎么了？”雅各惊讶地问：“你一定有什么不对劲。你为什么要赶走你的儿子？”“滚出去！”汉娜生气地回答，“你不能用这个把戏骗我，丑八怪。”“亲爱的母亲，好好看看我。我的确是你的儿子和你的雅各"”看看这个该死的侏儒。他站在这里会吓跑我所有的顾客。他竟敢取笑我的不幸。他对我说，‘我的确是你的儿子，你的雅各'，多么无耻的东西！”汉娜大声对旁边的女人说。汉娜旁边的女人站起来诅咒雅各你知道，市场上所有的女商贩都知道她漂亮的子女是7年前被拐的。他们威胁说，如果他不马上离开这里，就要揍他一顿。雅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他想，今天早上，他像往常一样跟着母亲去市场，帮她摆好水果，然后和老太婆，一起去她家喝了碗汤，睡了一觉，现在回来了。然而，母亲和女商人说已经七年了！他们还叫他该死的侏儒！到底发生了什么？当他看到母亲不想再听到他的一句话时，眼泪夺眶而出，悲伤地离开了，前往父亲白天补鞋的商店。”我去看看我父亲是否不认识我，”他心里想。他来到鞋店，站在门口往里看。鞋匠埋头工作，根本没看见他。然而，他无意中抬头看了看门。他不禁吓了一跳。连他的鞋、麻绳、锥子都掉在地上大叫：“上帝，这是什么？这是什么！”“晚安，师父！" 雅各打了声招呼，走进了商店。"你好吗”“不，不，小老师！“我父亲回答说，雅各非常惊讶，因为我父亲似乎也不认识他。”我工作不太舒服。我现在老了，一个人工作，想请个哥们，交不起。”“你没有儿子吗？他可以帮你工作。" 雅各继续说道。"我曾经有一个儿子，名叫雅各。如果他还在那里，他会是一个又高又有能力的年轻人，可以帮我工作。唉，我很痛苦。天有不测风云！”“你儿子去哪儿了？" 雅各用颤抖的声音问他的父亲。"“天知道，”他回答，“他七年前在市场上被绑架了。”“是的，小老师，那是七年前的事了。我还记得很清楚，当时老婆哭着跑回家，说天黑了，子女还没回来。她四处打听，到处寻找。那天，一个丑陋的老妇人来到市场挑选水果和蔬菜，讨价还价还价，最后买了好多，自己没法拿走，我老婆心肠好，派子女给老太婆送菜去了。从那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到他。” “你是说，至今已经7年了?” “到今年春天就7年了。我们到处张贴寻人启事，挨家挨户打听他。那个买菜的老太婆也没有人认识。一个已经活了90岁的老婆婆说，那个老太婆也许是凶恶的老妖婆克罗特维斯，她每隔50年才到城里来一次，买各种各样的东西。” 雅各的父亲一边说，一边使劲地敲着鞋子，并用双手把捻线往两边拉出来，拉得很长很长。雅各渐渐明白他出了什么事，他并不是在做梦，而是在老妖婆那儿被变成了松鼠，侍候了她7年。他顿时悲愤交集，简直要气炸了。最后他父亲问他：“小先生，也许您看中了我做的鞋子吧?您不想买一双新拖鞋，或者至少买一个……”他扑哧一声笑了，加上了一句，“买一个鼻套子?” “请问，我的鼻子怎么啦?”雅各问道，“为什么要我买个鼻套子呢?” “呶，买不买随您的便!”鞋匠回答说，“不过我得告诉您：假如我有这样一个吓人的鼻子，我一定要做个玫瑰色的皮套把它套上。请看，我这儿有一块现成的皮子，很漂亮。说真的，您的鼻子至少需要一码皮子。不过，有了套子您的鼻子会得到很好的保护。我知道，您一定经常把鼻子碰到门柱上或车辆上，您当然不想这样啦。” 雅各吓得说不出一句话来。他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，鼻子又粗又大，大约有两只手长!这么说来，老太婆也把他的容貌改变了，怪不得母亲不认识他了，怪不得人家骂他丑矮人!“师傅!”他几乎哭着对鞋匠说，“您这儿有没有镜子?我要照一照。” “你别打搅我啦，我没有这玩意儿。不过理发师乌尔邦的店里有一面镜子，到那儿去照吧，祝您早安!” 父亲一边说，一边轻轻地把他推出门，然后关上门，坐下来重新干起活来。 雅各沮丧地穿过大街，走进理发店，去见他早就认识的理发师乌尔邦。“早上好，乌尔邦，”他对理发师说，“我来是求您帮个忙，请让我照一照您的镜子。” “照吧，镜子就在那儿，”理发师一面喊，一面大笑起来。那些来刮胡子的顾客也跟着哈哈大笑。“您真是一个漂亮的小伙子，身材苗条，模样端正，天鹅脖子，皇后手，再漂亮也没有了。您有点自豪吧，准是那样。不过，您还是照照自己吧!免得让人家说闲话，说我妒忌您，不让您照我的镜子。” 理发师这么一说，店里的顾客一起哄堂大笑。雅各走到镜子前面一照，顿时泪水夺眶而出。“是啊，亲爱的母亲，我这副样子，你当然认不出你的雅各了。”他自言自语地说， “你在愉快的日子里，喜欢逢人就夸耀的儿子，已经不是以前的样子了!”他看到，他的眼睛变得像猪眼睛那样小，鼻子大得吓人，一直垂过嘴边伸到下巴下面，脖子好像一点也没有了，因为他的头深深地缩进了肩膀里，他只有忍着极大的痛苦才能左右转动。他的个子还像7年前那样高。其他的小孩都是往高处长的，而他却往宽处长，弓背突胸，看起来像个装得鼓鼓的小口袋。他的一双细腿，软弱无力，可是手臂却粗得很，垂在身边像成年人的手臂一样。他的双手粗糙，发黄，手指又细又长，像蜘蛛腿一样，要他把双手完全伸出来，不用弯腰就能碰到地面。小雅各现在变成了一个畸形的矮人。